雕栏玉砌应犹在。
与君辞——退圈勿找。专注看文

【EC】浪峰(一发完)

EC试水文

双间谍梗

有可能进化成长篇

祝食用愉快


我没有名字。他们叫我X教授,我想,如果你愿意,你也可以这么叫我。

我是个间谍。这是好听的叫法--至于难听的,我知道他们是怎样称呼我的那几个不幸暴露了的同事们的。反正我其实并不很在乎这些事。

其实我本来是主张和平的一派。但既然战争已经无法避免,那么我有与生俱来的,为了我的族人们而战的义务--不,我并不觉得成为一把锐利的武器,插进本可以和平相处的人们的胸膛中有什么好自豪的。

不过话说回来,这又是我不得不做的事。

这里的姑娘们相当漂亮,长到腰背的金色卷发一甩像是能勾人魂魄--又或者她们只是让我想到了我妹妹也说不定。

毕竟我在这里最感兴趣的是个男人--不,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。

他是敌方从事保密工作的官员,有人很形象地叫他“缄默人”,既然是这样,我想有一天在我们俩之间终将有一场较量。

中国有句古话叫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”,我把这当作是我对他出乎寻常的兴趣的借口。
 

我只和他打过几次真正的交道。第一次见面在朋友家的酒会上,他喝大了之后注意到了我。他抹了一下打着发蜡的头发,又将手指放在耳后蹭了几下,踌躇了一会儿开口,“你的眼睛…...纯蓝色。”

踌躇了半天就为了说这个?我险些把朋友家提供的香槟喷在他脸上。

再见面时他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傻了,总算是有了点和我旗鼓相当的意思。他问了我几个问题,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恍惚着,差一点就露出破绽。

几个月后他原因不明地跟一艘船干上了,跳进水里拉着船的锚不让它离岸。
没用。这样他只会把自己憋死。

我这样想。然后跳下水从身后把他往回拽。

他四肢摊开在码头上,原本打了发蜡的头发贴在头皮上显得狼狈不堪,可他在嘲笑我,“你真滥好人--不该救我。”

我想我也差不离是疯了。

他不知道我从他口袋里拿了一张纸。

又或许他根本就什么都知道,因为他嘴边分明含着狡黠得意的神色。

第四次见面仅仅在三天之后。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了我的住处,直烦得我开了门放他进屋为止。他先叫了我的假名字,“你跟我走吧。我知道你不是我们的人,但这里也关不住你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“我看得到你有野心…”

我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很难看的酱紫色--仿佛我的工作从那一刻起变成了拙烈的,引人发笑的把戏,而我本人应当对此感到羞耻似的。

“我不会走的。”我一字一顿地说,看到他的手紧握住了一张桌子的边沿,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“这是我的任务,我的使命。”

他脸上的表情很像是在抑制着招呼我一拳的冲动,我看见他眼里在某个瞬间闪过一丝疯狂和炽热,看起来很危险,但我没想过要扑向我藏在房间里的枪。
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,他的眼眸随后归于平静。

不,是归于死寂。

他终于松开了那张桌子,“他们不知道你叫什么…没有人能找到…”

“我不走。”我此时的语气恐怕陌生人听了都会觉得失礼。

“那好。”他耗尽了全身力气一般,大口喘着气,冲了出去。桌子上放着的是那天我拿来的纸,上面一串人名,我的假名字被用水笔圈了起来,然后划去。四周密密麻麻挤满了潦草的笔迹,推算着其他任何的可能性。

他故意为之。他根本就什么都知道。他是要折磨我。

刚才说我完全意志坚定,那不可能。

我知道他也在动摇着。

但那些小小的,微不足道的动摇,对我们来说,就像是涌起的浪峰之于一波接一波的海浪,左右不了任何趋向。

但它的的确确存在过。

我明白有一天我和他终有一战,甚至更糟--说不定我们不得不拿着枪指着彼此,在漫长的对峙后,由一个杀死另一个。

“我不会开枪的。”我对自己说。

“滥好人,他一定不会放过你。”我心底有个声音这样对我说。

是啊,我知道。

可但为他的动摇,我就不能下手。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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